第(1/3)页 []/! 盛西周沒有急著拿出合同,一向在她面前游刃有余的男人此時此刻好像有幾分不自在。 再怎么難以面對,還是要面對。 不是不想見她,而是不敢見她。 盛西周咽了咽喉嚨,語氣里帶著點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,他問:“你吃過早飯了嗎?” 江稚皺起眉頭,看向男人蒼白的臉,覺得他語氣里的小心就像是幻覺,她回過神來,“我不知道和盛是你的公司,能簽了合同嗎?之前都談好了的,不要因為我們的私事影響工作。” 江稚只想快點完成工作。 和盛這種小公司,平時盛西周從來不會過來,年終的時候掃一眼報告就差不多了。 如果不是知道她今天要過來,盛西周也根本不會出現。 他看著她的臉,有點舍不得移開眼睛。 過了會兒,男人不緊不慢從辦公桌上抽出提前準備好的合同,拿起鋼筆,也沒有故意拖延時間,很快就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 江稚接過他遞來的鋼筆,在乙方那欄慢吞吞寫上了自己的名字。 合同一式兩份,江稚拿著屬于自己的這份,把他當成自己的眾多客戶之一,“感謝信任,我們會按合同上的時間,準時完工。” 盛西周一點兒都不關心合同上的項目,對他來說并不重要。 他眼巴巴看著她,眼神脆弱的就像一只受了傷的小狗,他又問了一遍:“你吃早飯了嗎?” 江稚說:“吃過了。” 盛西周嗯了聲,不知道為什么,他的聲音聽起來竟然有幾分可憐:“我沒吃。” 江稚心想這和她又有什么關系呢?她選擇了沉默。 盛西周這些天胃口都不好,不太能吃得下飯,脾氣比起從前,有過之而無不及,身邊的人只能謹慎的對待,生怕有一個字說錯了,就惹得這位年輕的家主的不痛快。 江稚故意裝作看不見他的眼神,客客氣氣的說:“不打擾盛先生的工作了,我先走了。” 盛西周跟在她身后:“我送你。” 江稚覺得盛西周這樣有點可笑,她不清楚那些年盛西周發生了什么,也許是有隱情,也許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故事。 但是和她沒什么關系。 盛西周失憶了也好,沒有失憶也好,都不是她造成的。 不管他有多少情非得已的苦衷,但是他這些年在她身上燙下的傷疤都是真的。 江稚冷冷回絕了他:“不用。” 盛西周哪里是會因為她的兩個字就退讓的人,執意跟了上來,當著公司里的其他人異樣的目光,不管不顧跟在她身后,大步流星急匆匆追了上去。 “阿稚。” 這個稱呼,江稚聽得很不舒服。 辦公室里的其他人裝聾裝瞎,走廊還有電梯里的員工也都很有默契的當做自己什么都沒聽見,什么都沒看見。 個個都垂著腦袋,眼睛四下亂轉。 等到難得來總部一次的總裁消失在電梯里,才敢抓著同事的手瘋狂的八卦。 “啊啊啊我剛才沒有看錯吧?!盛總眼睛好像紅了。” “他好像那個被拋棄了在大雨中,全身都淋濕了的小狗狗哦。” “明明是狼狗,頭也不回往外走的是盛先生的心上人嗎?” 另一個同事用看傻瓜的眼神一樣看著她,忍不住質問:“你平時都不看八卦新聞的嗎?” “被996壓榨,哪有空關心別人的私事啦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