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[]/! 后半夜江稚又燒了起來,低燒反反復復。 沈律言幾乎沒怎么合眼,不敢讓她吃很多藥,只能先用物理方式給她降溫,用酒精幫她擦拭身體。 等到天快亮了,江稚的體溫才逐漸平穩。 沈律言一夜沒睡,眼睛里熬出了明顯的血線,他索性也不睡了,輕手輕腳下了床,去浴室用冷水洗了臉,鏡子里的男人,五官拼湊的這張臉,冷峻精致。 沈律言用漠然的眼神望著自己,眼珠漆黑,如湖水般幽深,幽靜深沉的什么都看不出來。 平靜、理性。 這兩個詞很長一段時間是沈律言的座右銘。 平靜能讓一個人保持理性。 理性會讓他站在永遠都不敗的上風。 十七八歲的少年,其實也不是自在如風的肆意少年。 只不過外表向陽的熱烈偽裝了內里的冷漠,那段時間的他是外熱內冷的人。 人都在不斷的往前成長。 沈律言知道自己沒有什么共情能力,他以前覺得很好,不會有過多的麻煩。 現在他有一點痛恨自己太過冷酷的情緒。 明明晚上那幾個字要出來也不難—— 【我愛她。】 但是他就是說不出口。 說服不了自己欺騙自己。 沈律言眼眶脹得難受,他用冷毛巾敷了片刻,再打開浴室的門,走出去還是那個冷得不近人情的男人。 江稚因為發燒感冒,也沒睡好。 她很久沒有發燒了,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好受。 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,床頭柜的保溫杯里裝了大半杯溫水。 江稚慢慢坐起來,抿了幾口溫水,唇瓣才沒有剛睡醒時那么干澀,她昨晚也不是什么感覺都沒有。半夜熱得難受,嚶嚀著快要醒來的時候,有人在幫她降溫。 該體貼的時候,沈律言確實很體貼。 他愿意對一個人很好時,真的很好很好。 好的心甘情愿為他付出所有,沉淪在他編織的美夢無法自拔。 他及時抽身,又能做的干凈利落,好像從頭到尾都是你的自作多情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