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江稚起床伸了個懶腰,轉過身看見酒店房門旁邊放著已經整理好的行李箱。 她忘記了是今天晚上回北城,還是明天上午。 她最近都沒怎么認真聽沈律言說話。 江稚去洗手間簡單洗漱過后,放在床頭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,是她媽媽的電話。 江稚和媽媽說的是要和朋友去外地玩兩天,她擦干凈手上的水珠,接起電話,“媽媽。” 傅清婉在家休養的這段時間狀態比在醫院還要好,護工盡心盡責,她現在大部分時間還是得坐在輪椅上,她問:“那邊好玩嗎?” 江稚這幾天給媽媽拍了不少照片,她說:“好玩的。很漂亮,以后我也帶你過來玩。” 南方的人,好像都對雪情有獨鐘。 南城很少會下雪,每年下雪都要看運氣。 傅清婉笑了笑:“好啊。” 江稚對著母親就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,沒注意到酒店房門已經被人輕輕推開,沈律言提前辦好了退房的手續,剛回來就聽見她在打電話,很輕快的聲音。 “我還拍了酒店后面的森林,超級高的樹,枝頭掛滿了雪,特別漂亮。” “還有第一天上山之前經過的小鎮,好多賣工藝品的小攤,可惜沒有在那里停車,不然我就能給你帶點禮物回去啦。” “媽媽,你在家要好好的復建,乖乖吃藥,我回來就去看你。” 傅清婉聞言又是一笑,“那邊真的那么漂亮嗎?這個季節還有雪呀?” 江稚點頭:“對呀。很漂亮。” 傅清婉覺得只有這種時候女兒才會露出從前那種乖乖的嬌態,神經沒有那么緊繃,她問:“還有別的嗎?” 江稚沉默了會兒,她想到了那場煙花。 那場她其實心知肚明是沈律言特意給她放的煙花。 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。 她裝作滿不在乎。 江稚已經過了很容易就被感動的年紀,以前的她也許會哭,會淚流滿面。 現在她除了遺憾,也沒有別的感受了。 遺憾什么呢?她自己也說不清楚。 江稚回過神,低聲說:“沒有了。” 傅清婉也不是真的想問,她很快就換了個話題,“哪天回來?” 江稚想了想,“可能是明天。” 傅清婉總覺得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孩,還需要她庇護,“上飛機前把航班號發給我,到機場了也要告訴我一聲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