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律言很快就轉過彎來了,苦肉計,倒是被傅景初玩明白了。 江稚忍無可忍,抬手給了他一個巴掌,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” 沈律言臉上刺痛,這點兒疼仍然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,不痛不癢,不算什么。 “沒死對吧。” 沈律言握住她即將要揮到自己面前的手。 江稚被他扯到了面前,下一秒鐘就聽見他問:“我不同意離婚,你要怎么樣?” 江稚垂下眼睫,“你要不守信用嗎?那句話還給你,在合約上簽字的時候我沒有逼你,大家都是自愿。” 她的手腕被他掐得有點疼,她顫顫抬起睫毛,眼眸烏黑。 她對他以前說過的話,總是記憶深刻。 時常想要忘掉。 卻又總是在每個夜不能寐的深夜里,反反復復的想起來。 一遍遍的,在夢中,被他提醒。 這樣下來,想忘記都難。 江稚說話的聲音總是很輕,堪稱溫柔,但從她嘴里吐出來的字眼,并不算得上溫柔,她定定看著他,漆黑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緒,只有余燼過后的淡然,“你自己說過的,契約婚姻最重要的是誠信。” 這些話,都是出自他的口。 明明都是他自己說的。 他那時用失望的、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,認認真真在思考她懷上那個孩子到底是意外,還是蓄謀已久想要上位的手段。 他說那句話的時候,語氣淡淡的,可以說是很和善、很仁慈、很寬容大方。 那種冷淡疏離的姿態,明明就一點兒都不想和她扯上更深的關系。 沈律言沒有忘,他記性一向很好。 當初說過的話,她眼眶里忍著淚的神情,都像刻在了腦海里。 江稚深吸了口氣,慢慢掙脫開他緊握著自己的手,她說:“你從來不做反悔的事情,這次也不要讓人失望。” 興許是燈光的緣故。 又可能是前幾天他病了一場,他臉上的皮膚看起來很蒼白,帶著點病色的弱態。 江稚很認真的看著他,一點兒都不開玩笑,“如果你不同意的話,我可能半夜真的會忍不住從廚房里那一把水果刀,讓我們同歸于盡的。” “我一秒種都不想再和你生活在一起了。” “你也根本不需要我。” “沈律言,我感激你這兩年給我的錢,沒有那些錢,我媽媽醒不過來,但是你不能覺得這些錢能買斷我的人生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