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的舅舅在坐牢。 她的媽媽還沒有醒了。 她的孩子死了。 沈律言的心臟驀然被攥了一下,瞬間的刺痛就好像被毒蛇的利齒咬了一口,毒液滲透了心臟,麻痹了四肢。 “案子還沒審,他不一定會死。” “無期徒刑的話,你每年還能探監。” “好好保重身體,我先回去了,以后有什么難處你就打電話給劉厭。” 沈律言說完又站了起來,江歲寧眼睜睜看著他從自己的面前離開,只給她留了個清冷的背影。 劉厭接到上司的電話,大半夜的匆匆趕過來,陪著江小姐在醫院里吊水。 江歲寧面不改色拔掉了針頭,方才還虛弱的好像快要暈過去,這會兒又恢復了精神。 劉厭想要阻攔她的動作都來不及,“江小姐,您不然還是遵循醫囑吧?” 江歲寧冷著臉:“我困了,你送我回家吧,我想睡覺。” 劉厭也懶得給自己找事情做,開車就又把這位大小姐送了回去。 江稚以為沈律言說今晚還會回來是敷衍她的話。 她剛修剪完陽臺上的植物,就聽見了開門聲。 沈律言進屋后換上了拖鞋,他走到客廳,看了眼在陽臺上的女人,很平靜地問:“還有面嗎?” 江稚放下手里的剪刀,“我倒掉了。” 沈律言聲音悶悶的,“哦。” 江稚抿了抿唇,“你沒吃嗎?” 沈律言說:“沒有。” 江稚沉默了下來,也沒有接他的話。 過了會兒,她解釋了句:“面糊了,所以我倒了。” 不知道為什么,看見他沉默不語的神色,好像能感受得到他那點沒有說出口的難過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