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宋云瀾仿佛覺得這樣能給她添堵,心上的陰霾一掃而空,踩著高跟鞋,花枝招展的離開了洗手間。 江稚對著鏡子發了會兒呆,回到餐廳,心不在焉喝了杯果汁。 沈律言看她臉色不太對,有些蒼白,幾乎一猜就猜中了,“你在洗手間碰見宋云瀾了?” 江稚微詫:“你看見了嗎?” “嗯。” “哦。” “她和你說什么了?” “沒什么。” 回去的路上,江稚也沒怎么說話。 只是在經過便利店的時候,輕聲和沈律言說她要下車。 沈律言頓了兩秒,沒有停下來。 江稚到家就先上樓去洗漱了,沈律言進了書房,翻找了好一會兒,也沒有找到她當時做手術的病歷本。 沈律言打電話給了助理:“你把江稚手術之前的診療單找出來,發到我郵箱里。” 劉厭還在公司里加班,收到通知立刻就把江稚上次在醫院里的病歷都調了出來,連著體檢單一起發了過去。 沈律言點開看了看,蹙了眉頭,周身的氣壓極低,又打了通電話:“不是這個。” 劉厭覺得他的工作是越來越難辦了,他咽下苦水,“沈總,你要的是哪一次?” 沈律言抿直唇線,下頜線條收的很是冷硬,“去年,她做手術之前。” 劉言費了許久的時間,好不容易才翻出來,趕緊就又發了過去。 沈律言這次反而遲遲沒有點開,他揉了揉眉心,忽然覺得有些疲倦,好像看了也沒有用,當初的診斷結果不會改變。 他記得很清楚,醫生勸過,往后她想要在懷上孩子,是很困難的事。 沈律言往身后的椅背靠了靠,閉上酸脹的眼睛,腦子里的神經好像跟著在痛,他現在寧愿江稚當初一聲不吭的走了。 他那時候說的話,冷酷無情。 每個字,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,譴責她幼稚的念頭。 現在,他自己也成了個那個幼稚的人。 以為用孩子就能挽救一段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。 忽然間,男人緊握成拳的手用力砸在桌面,鋒利的一角劃破了皮膚,血緩緩流了出來,順著掌心的脈絡,淌滿了手掌。 沈律言沒有處理傷口,等到結痂,鮮血也漸漸止住。 只是他的手掌看起來有些駭人。 過了會兒,沈律言去洗手間擦干了手上的血跡,這一條新鮮的疤痕,看起來還是很明顯。 沈律言想起母親的話,感情會變,她遲早有一天會愛上別人的。哪有人一輩子都只喜歡一個人呢。 他無法想象,也不能接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