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江歲寧說完了對不起好像還沒打算離開,她唇角的笑,稍縱即逝,而后又用很愧疚的語氣、相當同情的目光,“她粗心大意,我當時看見都替你感覺到耳朵疼。” “而且你耳朵都是陳年舊傷了,平日里還是要多愛護多珍惜。” 江稚聽完江歲寧說的話,漸漸明白了她的意圖,原來在這兒等著她。 有時候她真的很好奇江歲寧這么聰明,到底是繼承了江北山還有她的母親。 江稚并不需要沈律言對她的歉疚,她這只耳朵的傷,原本就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系。 她笑了下,“是啊,陳年舊傷了。” 已經很多年了。 綁匪打在她臉上的耳光和那天沈律言在她臉上落下的那巴掌比起來,好像都不算什么了。 現在想想,沈律言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,真的更痛一些。 江稚緩過神來,唇角的笑意有些蒼白,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:“想一想還真有點后悔,從前的魯莽和天真。” 江歲寧倒是沒料到江稚這么輕松,被拆穿了竟然一點都不慌張。 “人年紀小的時候,總是會莽撞一些的。”江歲寧面無表情說完該說的話,目光轉到了沈律言的臉上,她看不穿他在想什么,是喜是怒,晦暗不明。 江歲寧不相信沈律言一點都不生氣,她更不信江稚沒有誤導沈律言,是他害她耳朵喪失了聽力這件事。 她咬了咬牙,猶不死心,“我真的挺愧疚的,以前在學校里他們說了你耳朵不太好,但是我和你也不是多熟悉的關系,這么多年過去我那天確實也忘了。” “如果我記得起來,我當時就讓楚黛好好給你道歉了。” 江稚覺得很好笑,江歲寧何必一遍遍在沈律言面前提醒他。 “我收到了你的歉意,可以了嗎?” “你不生氣就好。” “我不生氣。” 江歲寧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她重重捏著手里的酒杯,冷眼盯著她看了會兒,然后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 沉默了許久。 江稚端起酒杯,將杯中的果酒一飲而盡,她對他笑,“你聽見了嗎?我的耳朵和你沒關系,所以你不用再對我愧疚,不用那樣照顧我。” 沈律言心里出奇的平靜,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被她的傷利用了。 他抬手,拇指輕輕將她的發絲撩至耳后,指尖在她軟白的耳垂停留片刻,柔和的眼神里仿佛存著一絲憐惜:“很早以前,是因為什么受的傷?” 江稚一怔,隨后輕描淡寫:“和你一樣,被人打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