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從十幾歲那場劫難之后,江字沒再見過他像今天這么脆弱的樣子,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,氣色蒼白,仿佛不會再醒來。 沈律言用理性豎起了不會再受傷的高墻,如果不是這場車禍,江稚都快忘記了原來他也是會受傷的,原來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。 — 外邊的新聞已經鬧翻了天。 江歲寧凌晨看見新聞立刻打了沈律言的電話,一直都沒有人接。 她便匆匆趕到了醫院里。 江稚聽見敲門聲,她整理好表情緩緩走了出去。 江歲寧對她沒有好臉色,越過她就要往病房里闖,江稚抬手擋住了她,“你想做什么?” 江歲寧冷笑了聲:“你攔我去見他?” 緊接著,“你有什么資格攔著我,你怕了嗎?” 江稚面無表情:“我怕什么?” 江歲寧慢悠悠道:“你不怕他醒過來看見你會失望嗎?” “江稚,我看新聞上說他是為你救你才受的傷,你要是有良心就別攔著我見他。” “他救我是應該的。”江稚對上江歲寧的雙眼,“我也救過他一次,這件事上我和他扯平了。” 江稚足夠了解江歲寧,知道她真正打的什么算盤,她說:“我不稀罕留下來照顧他,你要是想要占這份功勞隨便你,我剛好能回去休息了。” 江歲寧的臉色剎那間變得十分難看,像被人戳穿目的那種羞憤。 江稚推開江歲寧,踩著高跟鞋干脆利落離開了病房。 好吧。 其實她并不是不稀罕。 就事論事,沈律言救了她一次,她于情于理都要照顧到他醒過來。 大概真的就像江歲寧說的那樣,沈律言醒過來最想見的人未必是她。 人在經歷生死之后,更能看清楚看明白自己想要什么。 江稚以前也沒有把和沈律言逢場作戲的那些露水情緣當回事,如果心臟上能刻字,沈律言心里最柔軟的那個地方早就烙上江歲寧的名字。 別人進不去。 他自己也走不出來了。 愛情啊。 最青澀的年紀、最轟轟烈烈的時候、也最難忘記。 江稚高中當他愛情的旁觀者時,一邊哭一邊祝他過得幸福。 現在她依然能夠成全他。 還給他想要的人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