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頓了頓,接著又說了句:“而且盯著別人吃飯本來就很不禮貌。” 沈律言好像被她的話說服了,裝模作樣點點頭,然后忽然冒出一句:“可你是我的妻子,又不是別人。” “那也很沒禮貌。” “我做的沒禮貌的事情也不止這一件,你還沒習慣嗎?” “……” 江稚已經吃的差不多了,她不想再和他繼續沒有營養的對話。 沈律言見她吃飽了,打了客房服務,讓服務員上來收拾房間。 外面開始下起斷斷續續的小雪,江稚每年能看見雪的次數有限,因此格外珍惜這樣的美景,她蜷著雙腿坐在窗臺上,玻璃窗將里面和外面隔絕成兩個世界。 她身上穿著的是沈律言的毛衣,昨晚換下來的睡裙還沒干,只能先穿他的毛衣應付一下。 她骨架小,毛衣剛過大腿。 寬松舒適,卻也正好夠穿。 江稚偏過小臉,安安靜靜望著窗外的風景。 沈律言抬頭正好看見了她寧靜的側臉,眉眼柔和,神情平淡,安靜又乖巧,她就坐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,薄瘦的蝴蝶骨上好像長了雙無形的翅膀,只要他稍不留神,她就會破窗遙遙飛走。 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。 孤寂。 她好孤寂。 仿佛天底間,沒有一個人愛著她,也沒有一個人能留住她。 沈律言腳步很輕,他走到她身后,聲音低啞而有磁性,帶著點獨特的金屬質感,輕輕落在她心頭:“醫生說有種嵌入式的助聽器,很小,不容易被看見,戴著也不疼。等我們回去了再重新配一副吧。” 她沉默了會兒,說了個好字。 沈律言也安靜了許久,然后他從背后環住了她的腰:“江稚。” 溫熱的氣息掃過她的后頸。 她的身體略有些僵硬。 沈律言啞著嗓子問:“你為什么好像還是不開心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