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江稚讓司機打開后備箱,她剛將行李箱塞進去,盛西周已經越界坐上了后座,她有點生氣的走過去:“這是我的車,后面那么多輛空車,你沒必要和我搶。” 盛西周趁她不注意直接將拽進了車里,“我也去鶴巷,拼個車,省點錢。” 江稚氣的想笑,他會在乎這點打車的錢嗎?他怎么可能還需要和別人拼車? 盛西周抬了抬下巴,對司機說:“我們是朋友,順路一起的,您開車吧,去鶴巷。” 江稚真的覺得很可笑,如果她沒記錯的話,夸張點說,盛西周已經有八百年沒有回過鶴巷了,他的外公外婆早就被接回了北城。 她家對面那棟宅院也已經好幾年沒有人住。 江稚扭過臉,看向窗外,擺出完全不想和盛西周交流的樣子。 盛西周無聲握緊了手,他不喜歡她這樣抗拒他。 他現在頭依然很疼。 他母親將過去那幾年的事情隱藏的很好,抹得干干凈凈,差一點就真的什么都查不出來了。 他居然在醫院里接受過半年的心理治療。 但是他本人可以肯定他對此完全沒有記憶。 盛西周的腦子很亂。 對南城的抗拒,對江稚的厭惡,好像都是一樣的。 心里似乎有兩個聲音在不斷拉扯。 一個恨透了她。 一個卻又忍不住很想很想靠近他。 盛西周腦子疼的像是快要炸開,他沒有再和自己較勁,逐漸攏回了深思。 這幾天南城天氣很好,晴空萬里,烈日高懸。 陽光穿透車窗玻璃,照在他的臉上,漂亮的眼珠被光線折射成淺淺的茶色,像玻璃珠子那般的干凈。 盛西周想起來他和江歲寧也是在這樣的好天氣里重逢的。 母親說他大病了一場,所以才會渾身虛弱的幾乎站不起來。 他那些天還需要坐輪椅,臉色蒼白的像個死人,仿佛厭倦了這世上的一切,也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,很重要的人。 母親讓人推著他去曬太陽,他一臉厭世的樣子。 “媽媽,我好像忘記了一個人。” 少年低聲喃喃,并沒有看見他母親變了的神色。 他說:“我得記起來。” 他像個執著的旅人,回到自己的房間里,卻什么都沒翻出來。 最后忽然間看見日記本上的江字,他盯著那個江字看了很久。 那個本子被火燒過,殘缺不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