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別人總是越過越好。 她的日子并不是這樣的。 一眼都望不到希望。 盡頭是一片漆黑的寒冬。 車已經停在酒店的地下車庫。 沈律言讓司機離開,他看著蜷縮在車里還沒清醒的女人,淚痕斑駁,凄慘可憐。 江稚還在把他當成可以傾訴的對象,愿意肯好好聽她說話的少年。 “我爸爸不要我們了。” “我的外公外婆也沒了。” “媽媽還在醫院。” 她把自己抱得越來越緊,聲音也越來越低,“我只有我媽媽了。” 沈律言什么都沒說,他想每個人都有讓自己覺得痛苦的事情。他原本不該為她的事情有任何的情緒波動,可是心臟的脹痛,叫他并不能心安理得的忽略。 也許他只是不喜歡聽這些毫無意義的負面情緒。 不喜歡被當成別人。 江稚用力攥住他的手指,她像是忽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情,“我還有個孩子。” 沈律言面色一沉。 江稚把手放在肚子上,“我想生下來,可是他不要。” 她忍著喉嚨里的澀意,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,邊毫無自尊的嚎啕大哭起來,邊哽咽著說:“他不像你,他不喜歡我,醫生說我以后可能再也不會有孩子了。” 她的情緒實在壓抑了太久太久。 人的情緒閾值已經到了極限。 這些心里話,她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。 如果不是過量的酒精作祟,今晚沈律言今晚也不會聽到這些。 沈律言感覺自己被奪走了大量的呼吸,胸腔越發窒息,尖銳漫長的刺痛,一下接著一下戳進他心臟的最柔軟的地方。 他有點冷漠地想,他為什么要感到愧疚。 他是給了足夠的報酬的。 他不需要心痛。 第(3/3)页